布洛陀文化遗址的发现与广西古文化沉积层的分布规律

谢寿球

在布洛陀神像前合影

布洛陀遗址的发现是2002年广西民族文化历史研究的一个突破性成果，许多专家学者为寻找布洛陀遗址付出了艰辛的劳动。在布洛陀遗址发现一周年之际，仅以本文作为这一重大发现的纪念。 

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广西学者的世纪之梦

布洛陀在壮族的创世史诗《布洛陀诗经》中，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创世之神，一些学者根据《布洛陀诗经》中大量的农耕文化记述认为布洛陀和黄帝、炎帝一样，都是农业文明兴起时的历史人物，黄帝是黄河文明的始祖，炎帝是长江文明的始祖，而布洛陀是珠江文明的始祖。这一观点虽然需要考古证据的支撑，但布洛陀文化确实是珠江流域最古老最有影响的文化遗产之一。为了破译珠江文明之谜，蓝鸿恩、黄勇刹、古笛等文化名人在50年代起，就共同提出了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的课题，并为此一个歌圩一个歌圩地寻找，走遍了广西的山山水水，但由于史料和文物的缺乏，直到80年代蓝鸿恩、黄勇刹两人去世，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在何处也还是一个千古之谜。

笔者从1998年担任南宁日报副总编分管副刊工作时，即在报社的新闻策划会议上提出了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的建议，还为此到广西社科院壮学研究中心与潘其旭、赵明龙等专家征询过意见。笔者寻找布洛陀遗址的思路是以大石铲集中分布的左江和右江交汇处为重点的，但是这些地方布洛陀文化遗存较少，经过数年的努力，20世纪过去了，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仍然是一个梦。

红水河流域是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吗？

在寻找布洛陀遗址的过程中，曾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大型考察活动。1999年5月，在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委员会宣传部的组织领导下，汇聚了地理学、考古学、民族学、人类学、语言学、文化学等方面的专家学者，对红水河文化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比较系统的考察。这次考察在红水河流域文化研究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就是在这次考察的报告中，一些学者根据红水河流域有布洛陀文化遗存的现象作出了布洛陀文化发源于红水河流域的结论。对于这一结论笔者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一、  红水河流域的地理条件难以产生有广泛影响的稻作文明。在壮族的创世史诗《布洛陀经诗》中，布洛陀是神化了的壮族稻作文明的始祖，布洛陀文化显然是壮族稻作文明的产物，因而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应是壮族地区最古老最重要的稻作区，但是红水河流域以险峻的喀斯特峡谷为主的自然环境显然不适宜发展大规模的水稻生产，因而也难以产生出灿烂的稻作文化。

二、红水河流域出土的古文物中缺乏稻作文化的标志性文物。新石器时代晚期的大石铲是学术界公认的广西地区古稻作文化的标志性文物，在广西各大流域中红水河流域是出土大石铲最少的流域之一，大石铲的主要出土地区是左、右江流域，而以左、右江交汇处最为密集。^[1] 说红水河流域是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缺乏考古证据的支撑。

三、红水可流域是广西没有或很少有野生稻分布的区域。稻作种植技术发明的前提条件是当地必须有野生稻资源，据吴妙燊先生调查，“广西野生稻的分布，西、北部少，中、南部多……西江干流（南盘江－红水河－黔江－浔江）上游区域没有或少。”^[2] 显然，红水河流域不具备发明水稻种植技术的条件。

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的新思路：确定广西壮族最古老的稻作文化中心区

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的难点在于布洛陀的故事流传区域很广，不仅广西各地，甚至贵州、云南都有布洛陀的传说，这些地方都有可能是布洛陀的故乡，在这样广大的区域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就像在大海中捞针，难度很大。

许多学者认定布洛陀文化发源于红水河流域的思路是认为红水河是珠江的主流，因而红水河文化很有可能就是珠江文明的主流文化，而布洛陀文化是广西史前文明的第一个浪头，布洛陀文化发源于红水河流域是非常有可能的。这种以主流域寻找古文化主流的思路大大缩小了寻找布洛陀文化遗址的范围，但这一思路忽略了古代重大文明分布的基本自然条件，难免会出现方向的偏差。

笔者以大石铲出土的范围为寻找范围的思路只注意到了布洛陀文化的表层标志，同样没有触及到产生布洛陀文化的深层原因，当然会无功而返。

广西的古代文化遗址和北方的古代文化遗址不同，北方的古代文化遗址因气候寒冷，建筑物多以砖石为构件，因而遗存较多；广西的古代文化遗址因地处亚热带和热带，建筑物多以竹木为构件，这些以竹木建造的古村落和古城寨在炎热潮湿的气候条件下都已腐化沉埋，变成了文化沉积层，因而很难寻找它的踪迹。如古代典籍中记载过的仓吾、西瓯、骆越、桂国、损子、产里、句町、夜郎、毋敛等古方国^［3］ 的城寨在何处？至今还是一个谜。要寻找像布洛陀文化遗址这样的史前文化遗址必须打开新的思路。

既然布洛陀是壮族发明稻作技术的始祖，那么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就应该是广西壮族最古老的稻作中心区，它必须符合这么三个条件：一、具有种植水稻的良好自然条件。二、具有最古老最丰富的稻作文化遗存。三、具有深厚的布洛陀文化遗存。

广西的主要水稻产区是浔江平原、南流江三角洲、宾阳盆地、玉林盆地、百色盆地、南宁盆地、兴全平原、郁江平原、贺江平原、钦江平原、宁明盆地，桂中盆地这些主要的水稻产区都是地理沉积层深厚的盆地和冲积平原，都具有良好的水稻种植的自然条件。而且这些盆地和平原大体上和野生稻的分布区相一致，考虑到野生稻的越冬的光热条件，无霜期最长的右江盆地、宁明盆地、南流江三角洲和钦江平原显然是水稻种植自然条件最优越的地区。这些地区哪一个是最古老的稻作区呢？鉴于广西古代水稻遗存物的缺乏，笔者只能从稻作文化的遗存来作一个大略的分析。

广西目前所发现的最古老的稻作文化遗存物是水稻生产的标志性工具大石铲，出土大石铲的地点据佟显仁、覃圣敏同志1978年统计南宁盆地有19处，左江流域有10处，右江流域有18处，南流江流域有2处，郁江平原有1处，玉林盆地有4处，浔江平原有1处，桂中盆地有1处。^［4］ 从大石铲分布的地域来看，南宁盆地、右江流域、左江流域很可能是广西最古老的稻作文化中心区。

广西古老的稻作文化遗存除了有形的文物外还有许多非物质性的文化遗存，广西许多以“那”命名的壮语地名就是其中的典型。由于地名的历史稳定性，许多古壮语地名即使在汉族已成为主体民族的地区仍顽强地保留着，成为语言的活“化石”，从中可以透露出许多古代的信息。“那”在壮语中是“稻田”的意思，“那”地名密集的地区显然是古代壮族的重要稻作区。据张声震先生主编的《广西壮语地名选集》所收录的广西县、乡、村壮语地名统计，右江流域以“那”命名的地名有285个，其中以田东县最多，达67个，左江流域有110个，南宁盆地有61个。^［5］ 这一现象说明，广西壮族古代稻作文化的中心区不可能在左江流域和南宁盆地，而应位于右江流域的田东一带，即百色盆地的中心地带。  

田阳：布洛陀文化的核心区 

百色盆地的中心区既然是古代稻作文化的中心区，那么它就应该是布洛陀文化遗存的中心区，也即布洛陀文化的发源地，从《布洛陀诗经》手抄本收集的情况分析，百色盆地的中心是布洛陀文化发源地的可能性很大。

1987年8月，广西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在全广西开展《布洛陀经诗》手抄本的征集工作，在随后征集到的28本《布洛陀经诗》的手抄本中有14本是在田阳县征集上来的，《布洛陀经诗》的分布有以田阳为中心的特征，显然田阳是布洛陀文化的中心。

2003年6月30日，正在笔者把寻找布洛陀遗址的方向集中到田东、田阳一带的时候，笔者从事文艺创作的启蒙老师古笛先生从田阳县采风回来，他把田阳县敢壮山布洛陀庙和母娘岩的情况告诉了我和南宁国际民歌艺术研究院院长彭洋，并认为敢壮山就是寻找多年的布洛陀遗址，他叮嘱我们要作进一步的论证并组织策划推出。古笛先生为寻找布洛陀遗址锲而不舍的精神和学术敏感性确实令人钦佩，他的发现使我们寻找布洛陀遗址的范围一下子缩小到了一个点上。为了证实古笛先生的推断，7月6日，笔者和彭洋、南宁日报特刊部主编农超一起到田阳县百育镇那贯村的敢壮山考察。敢壮山离田阳县城8公里，位于田阳飞机场附近，它南面朝向右江河谷，在周围面向右江的群山中，敢壮山是惟一的一座石山。敢壮山上多岩洞，山上山下都有泉，水源充足。敢壮山这一独特的地理环境在原始莽林密布的远古时代显然是人类穴居的理想场所。在考察中有两个现象引起了笔者的注意，一是敢壮山上每年有盛大的祭祀布洛陀活动，二是敢壮山下有广西最大的歌圩——敢壮歌圩。这两个现象和布洛陀遗址肯定有重大关系，但仅以此作为布洛陀文化遗址的证据确实难以服人，必须寻找更多的直接证据，才能获得学术界的认可。

笔者在考察中向田阳县提出了在敢壮山周围开展布洛陀文化资源普查的意见，从田阳回来后笔者几乎每天都和田阳县人大副主任黄明标联系，随时了解普查的进展情况。笔者还细心研究《布洛陀经诗》等有关古籍，从中寻找布洛陀遗址在田阳的证据。

《布洛陀经诗》中有关布洛陀遗址的材料有五条：一、“祖公家在岩洞下”；^［6］ 二、“祖公家在石山上”；^［7］ 三、“祖公家在紫石”；^［8］ 四、“祖公的地址在圩上”；^［9］ 五、“祖公家在安通”。^［10］ 这五条材料中，第一条“祖公家在岩洞下”和第二条“祖公家在石山上”较易理解，这和敢壮山的地质情况也相吻合。较难理解的是后三条。对于“祖公的地址在圩上”中的“圩”字，壮语中有两义，一是集市，二是歌圩。如把它当作集市解释， “祖公家在集市上”就费解了。显然这里的“圩”字不是集市的意思，而是歌圩的意思，作歌圩解，“祖公家在歌圩上面”就好理解了。传说中的布洛陀遗址确实是在敢壮歌圩上面。“祖公家在紫石”，可以理解为祖公家在有紫色石头的山上。最费解的就是“祖公家在安通”，《布洛陀经诗》的原注对“安通”的解释是“地名”，具体地点不详。笔者向田阳县人大副主任黄明标查询，了解到了敢壮山附近只有“安圩”（田阳县城的古名），没有“安通”。敢壮山在“安圩”的东面，壮语“通”和“东”同音，如把“通”当作方位词“东”解释，“祖公家在安圩的东面”就读通了。《布洛陀经诗》实际上记载了布洛陀遗址的具体位置，只不过因时间久远，后人无法读通罢了。

在寻找布洛陀遗址的证据过程中，田阳县组织的布洛陀文化资源普查也获得了丰富的传说材料，这些民间传说大多数是敢壮山和周边地区所特有，不少传说都直指布洛陀死于敢壮山上的岩洞中。敢壮山周围深厚的布洛陀文化现象说明，敢壮山就是布洛陀文化遗址。

敢壮山所在的百育镇是百色地区最重要的水稻生产基地，敢壮山周围有一批以“那”（壮语田的意思）为名字的村屯，如“那贯”（最早的田）、“那务”（猪田）、“那宁”（小狗田）等，而且国家农业部所确定的南方最大的现代农业示范园就在敢壮山附近，这可能是一个历史的巧合，但也说明敢壮山附近具备人类生活的良好条件。了解到这一情况后，笔者大胆地推断，敢壮山附近一定会有以布洛陀名字命名的田垌。田阳的同志根据笔者的推断深入敢壮山周围村屯调查，果然发现了一个叫“垌洛陀”的田垌。

经过深入的调查研究，笔者确信寻找多年的布洛陀遗址就在田阳敢壮山，于是把这一调查成果分别写成消息《田阳发现壮族始祖布洛陀遗址》和长篇学术通讯《寻找壮民族的根》，分别在2002年7月13日和8月3日的南宁日报发表，人民日报7月31日转发了《田阳发现壮族始祖布洛陀遗址》的消息，8月16日西部开发报转发了长篇学术通讯《寻找壮民族的根》，随后全国许多媒体也转载了这两篇文章，引起了国内外的强烈反响。许多全国全区著名的专家学者也纷纷集中田阳进行考察研究，布洛陀文化遗址最终获得了专家学者的认定。

古文化沉积层与地质沉积层的对应关系

笔者在寻找布洛陀遗址的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古文化沉积层与地质沉积层有一种对应关系。

百色盆地地质沉积层最深厚的地带是田东县平马镇至田阳县田州镇一带，这一带不但有广西重要的煤矿——新洲煤矿，而且有广西最大的陆上油田——田东油田。这一地带也是古文化沉积层最深厚的地带，这一地带不但是壮族古稻作文化中心和布洛陀文化中心，也是古人类文化的中心。百色盆地近年发现了100多个古人类遗址，这些古人类遗址在右江河谷呈带状分布，这一古人类遗址分布带的中心也在田东至田阳一带。百色盆地重要的古人类遗址——坛河遗址、定模洞遗址、百渡遗址、赖奎遗址都集中于这一地带。这一地带还是古田州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区，历史文化遗存非常丰富。

不但百色盆地的古文化沉积层与地质沉积层有相对应的关系，广西各地的古文化沉积层与地质沉积层也有相对应的关系。广西各大盆地和主要的河谷沉积平原都有重大的古文化遗址的发现。如桂中盆地发现了柳江人遗址和麒麟山人遗址，郁江平原发现了西津人遗址和布山古汉墓遗址，南宁盆地发现了豹子头贝丘遗址、玉林盆地发现了铜石岭遗址……并且广西的主要地质沉积区都是主要的水稻耕作区，也就是说现代的主要稻作文化区和主要的地质沉积区相重合，也和古代的文化沉积层相重合。

广西主要地质沉积区（稻作区）的主要古文化遗址见下表：

广西古文化沉积层的分布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即古生物沉积层越深厚的盆地古文化沉积层也就越深厚，如煤和油气矿藏蕴藏丰富的百色盆地是广西古人类遗址最密集的地区。油气矿藏丰富的宁明盆地也有闻名世界的花山崖壁画遗址和贝丘遗址等等。

广西主要古生物沉积矿区的主要古文化遗址见下表：

    从上表可看出广西的主要稻作区和主要的生物沉积矿区相重合的地区是百色盆地、宁明盆地、来宾平原、南宁盆地、贺江平原，这五个生物沉积矿层最深厚的地区也是古文化沉积层最深厚的地区。

广西的地质沉积层与古文化沉积层之所以有相对应的关系，据笔者理解有以下几个原因：

一、广西地质沉积层深厚的地区水、热、土条件优越，适合古生物的生长。广西地质沉积层深厚的平原、河谷和盆地在远古的地质年代就是发达的生物圈， 目前所发现的最大的古生物恐龙都生活在地质沉积层深厚的盆地中，如世界上最高的蜥脚类恐龙化石2001年在扶绥盆地中发现，其余的恐龙化石分别在郁江平原、桂东社步盆地、南宁盆地发现。沉埋在地质沉积层中的古生物经地质作用变成了丰富的石油、煤等生物沉积矿，因此生物沉积矿层必然会和地质沉积层相重合。

二、广西丰富的古生物资源为古人类的生存和繁衍提供了优越的自然条件。古代的生物圈也就是古人类的生活圈。广西是全国发现古人类遗址最多的地区之一，因此广西的地质沉积层与古文化沉积层也会产生重叠的现象，产生互相对应的关系。

三、广西的地质沉积区为古代农业生产提供了优越的条件。远古时代生产力极为低下，经济的发展完全依赖于优越的自然条件，而亚热带和热带平坦的地质沉降带和河流冲积平原为从事农耕的古人类提供了肥沃的土地和便利的灌溉条件。因此广西的地质沉积层也必然会和古农业文化沉积层相重叠。

广西的盆地和河流冲积平原由于数列弧形山系的切割而成格状分布状态，因而广西古文化遗址的分布也呈现出格状分布的规律，目前广西的大部分盆地和河流冲积平原都发现了重要的古文化遗址，按照这一对应关系，目前尚未发现重要古文化遗址的浔江平原、龙州盆地、龙江河谷将来很有可能发现重要的古文化遗址。已经发现古文化遗址的盆地各年代的文化沉积层也可能会出现重合的现象。

按照这一分布规律，笔者对广西生物沉积矿层较深厚的百色盆地等五个地区未知的的古代文化沉积层作如下大致的描述：

1．百色盆地。百色盆地是广西古文化沉积层最深厚的地区，这一地区是世界人类的发祥地之一，随着古人类化石的发现，百色盆地将会成为世界关注的一个热点。百色盆地也是珠江文明的主要发祥地，史前的布洛陀文化沉积层和骆越文化沉积层相重合。因为百色盆地最大的煤矿——新洲煤矿和最大的油田——田东油田都在横山寨古城遗址附近，估计在横山寨古城遗址及其周边范围内可能有一个大型的骆越古城遗址，这一骆越文化沉积层与横山寨古城文化沉积层相重合。

2．宁明盆地。宁明盆地是广西陆上的又一个较大的油气蕴藏区，估计也是古人类的一个重要的活动中心。目前虽然只有零星的贝丘遗址发现，但是可以推断在花山崖壁画遗址附近有一个较大的古人类遗址和骆越古城遗址。

3．来宾平原。来宾平原是广西最大的煤矿蕴藏区，也是麒麟山人的一个重要的活动中心，将来估计还会有更大的古人类遗址发现。这里的古骆越沉积层和古人类文化沉积层相重合，估计在这一地区有一个较大的骆越古城遗址。

4．南宁盆地。在左、右江汇合处附近估计会有一个较大的以大石铲为标志的新石器时代古人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仅次于百色盆地的一个古代稻作文化中心，在南宁盆地可能有一个古骆越的文化中心。

5．贺江平原。这一地区是古仓吾国的中心，也是中原进入广西的重要通道，舜帝南巡即驾崩于这一地区，估计这一地区会有一个较大的仓吾古城遗址。

               (2003年9月，引自广西历史学会论文集《历史的启示》)

注释：

[1] 佟显仁等：《广西南部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遗存》，《文物》杂志1978年第9期，页14。

[2] 吴妙燊 :《浅谈广西野生稻的分布》，载《遗传 》1981年第3期，页36～37。

[3] 张声震：《壮族通史》页112~～118，民族出版社1997年版 。

[4] 佟显仁等：《广西南部地区的新石器时代晚期文化遗存》，《文物》杂志1978年 第9期，页21。

[5] 张声震主编：《广西壮语地名选集》页1～13，28～102,152～283，广西民族出版社1988年版。

[6] 广西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布洛陀经诗译注》页30，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7]《布洛陀经诗译注》页30。

[8]《布洛陀经诗译注》页54。

[9]《布洛陀经诗译注》页54。

[10]《布洛陀经诗译注》页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