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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中国历史遗忘了的伟大民族

谢 寿球

10月 9, 2012

——论中国“粳民”(荆蛮)在中华民族史上的重要地位
林 河

(湖南省文史研究馆)
中国历史上有一个被中原王朝遗忘了的伟大民族,那就是中国南方的“粳民”,其含义为“种粳稻的人”,古译“荆蛮”。他的后裔即今日的“侗台语族”(又称“壮侗语族”)各民族(1),在“侗台语族”的语言中,“粳民”读作“Janm”(读若“更姆”)或“Jinm”(读若“金姆”),虽然读音不同,实际上还是同一个名词。其中“Janm”的读法较早,是“侗台语族”的语根,而 “Jinm”的读法较晚,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韵母发生变化以后产生的音转。“粳民”之所以伟大,就因为它是中国农耕文明的缔造者,中国农耕文明的主体是稻作文化,而稻作文化的主体就是“中国粳”(Sinica)(2)。中国历史记载:首创农耕的陕西姜水神农炎帝的历史才4000多年,而“粳民”发现与栽培“粳糯”的历史却已超过了10000年(3),因此,只有“粳民”才是中国和全世界真正首创农耕的民族。
侗台语族有许多双声词,“粳民”(Janm )就是一个双声词,“粳”是元音、重音,“民”是轻轻带过的辅音。种粳稻的民族以发明种植粳稻为骄傲,故以“粳”作为民族的族称,自称“粳民”。汉人在翻译它的时侯,因汉语中基本上没有双声词,是用单音去翻译的,所以译成了“荆蛮”。在汉语中,“荆蛮”有“荆棘横生的蛮地”之意。“粳民”的同音字与谐音字有很多,为什么要单单翻译为“荆蛮”呢?这恐怕与中原王朝歧视周边民族的政策有关。但这种解释也不一定正确,因为“荆”在甲骨文中,由“艹”(代表禾苗)、“井”代表井田、“刂”(字作鸟形,象征鸟夷)组成(4),也许是“粳民”发明农耕的象形字。
“粳民”与“糯民”(雒民、骆越)是什么关系呢?这问题前人没有问过,没有现成的答案。据农学家的研究,中国古代的稻作农业种的主要是“粳”(5),“粳”分“粳糯”与“粳”两种。因此,中国的农耕文明也有“糯(粳糯)文化”与“粳文化”两种。“糯文化”产生较早,是中华文明的开创者,所以在宗教信仰上以“糯”(傩)定名。“粳文化”后来居上,是“糯文化”的发扬光大者。所以在民族自称上,以“粳”(荆)定名。
在人类古文明中,中华古文明的创造发明占了全人类的一半以上,这是已成定论的。而在中华古文明中,将农耕文化与采集、渔猎、游牧等古文化相比,农耕文化的创造发明又要占去了中华文明中的一大半。这也是人们都能理解的。但中国农耕文化的主体就是“粳文化”,中华农耕民族的创造发明,基本上都是中国的“粳民”的创造发明,却是极少有人想过,也极少有人研究过的。
对这样一个伟大的民族,中国的历史上却只有一些不友好的记载,《诗经·商颂》中的“挞彼殷武,奋伐荆楚”,就是这种不友好行为的代表之作。因此,我们今天研究“粳文化”,还有为这一中华文明的一代天骄,恢复其名誉,重现其辉煌的责任在焉。
肯定有人会问:“古代的创造发明,多出于无名氏之手,你从哪儿去辨别它是哪一种文化的产物呢?”
世界上只有不完善的研究方法而没有不能研究的事物。“发明”和“语言”是一对双生子,是哪一个民族的发明,就必然会打上那一个民族语言的烙印,并用本民族的语言为它命名。中华民族的古语有一个特点:即爱用民族的族称去命名他发明或发现的事物。当命名的事物越来越多,出现了混淆现象时,中国的“文字”就出来帮忙,用偏旁、声调、音转和词组来进一步加以区分。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一特点,我们就有可能通过“文字”衍变的规律来大致加以区分了。
现在,试作区分如下:
“粳民”创造的语言
在“语言学”中,今天的音读与古代的音读是有许多差异的,因此在研究中必须以上古音为准,现代音为辅,下面的举例中,有很多不同音的字,在古代却是同音的,遇到这些字,请大家去查《上古音手册》(6),在这里请恕我不一一考证以节省篇幅。
糯:糯民发明的人工栽培稻。
雒:糯民祟拜的神鸟。
雀:糯民对鸟的称谓之一。
鸾:雒的汉语音译。
卵:糯民称鸟蛋。
卵子:糯民称男阳或睾丸。
傩:糯民祭祀神鸟的宗教活动。
坛:糯民称傩祭的场所。
旦:糯民称日之初升。
晚:糯民称日落时分。
天:糯民称天空。
元:糯民称事物之始。
日:糯民称太阳。
雒人:糯民族的自称之一。
丹:糯人喜欢的颜色之一。
兰:糯民喜欢的颜色之一。
水:糯民称水为NUO。
沼泽:糯民称水为NUO。
田:糯民称水田为NUO。
园:糯民称种菜的地方。
禾:糯民称长在田里的水稻。
农:糯民称耕作之事。
谷:糯民称已脱粒的水稻。
饭:糯民称已煮熟的稻食。
餐:糯民称吃饭为餐。
碗:糯民称盛饭的器皿。
盏:糯民称盛菜肴的器皿。
爵:糯民献祭的器皿。
盒:糯民献祭的器皿。
钵:糯民盛食物的器皿。
炉:糯民炊具。
锅:糯民的炊具。
萝:糯民的食物之一。
果:糯民对水果的通称。
螺:糯民的食物之一。
羸:糯民的食物之一。
蜗:糯民的食物之一。
鳝:糯民的食物之一。
鼋:糯民的食物之一。
鲩:糯民的食物之一。
荷:糯民的食物之一。
芦:糯民发现的可食可用的植物。
鹅:糯民称一种水鸟。
雁:糯民称一种水鸟。
燕:糯民称一种候鸟。
蛇:糯民称一种爬行动物。
箩:糯民装稻谷的器皿。
撮箕:糯民称一种量器。
船:糯民运输稻谷的交通工具。
舸:糯民的小船。
胪:糯民的大船。
橹:糯民的行船工具。
葛:糯民发明的衣料。
罗:糯民发明的衣料。
陆:糯民赖以生存的土地。
路:糯民称他们修筑的道路。
岸:糯民称滨水的陆地。
山:糯民称隆起的土地。
峦:糯民称较圆的小山。
麓:糯民称接近陆地的山。
南:糯民称民族所处的方位。
栏:糯民称他们的建筑。
楼:糯民称他们的多层建筑。
院:糯民称围起来的土地。
鸬:糯民称捕鱼的水鸟。
鹭:糯民称一种水鸟。
兔:糯民称一种动物。
犬:糯民称一种动物。
弹:糯民的一种狩猎工具。
丸:糯民的一种狩猎工具。
“粳民”创造的语言
粳:更韵,梗民发明的栽培稻。粳真韵,粳称“我”为“粳”。
秦:粳民称稻作民族。
凤:粳民崇拜的神鸟。
耕:粳民的农作方式。
秆:粳民称水稻的茎部。
杆:粳民称树木的躯干。
竿:粳民称竹子的躯干。
秧:粳民称长在田里的禾苗。
糠:粳民称加工后的稻壳。
粮:梗民称加工后的米食。
梁:粳民称一种杂粮作物。
磨:粳民加工粮食的工具。
缸:粳民装东西的器皿。
工:粳民称小手工业者。
匠:粳人称会造工艺品的人。
阳:粳民称向阳之地。
阴:粳民称背阳之地。
晴:粳民称阳光明媚。
清:粳民称纯净之物。
虹:粳民称一种天象。
罡:粳民称北斗勺星。
春:粳民种稻的季节。
耘:粳民耕作的一种方式。
神:粳民对鬼神的称谓。
星:粳民对星斗的称谓。
辰:粳民对时空的称谓。
云:粳民对天象的称谓。
电:粳民称一种天象。
风:粳民称一种天象。
鼎:粳民称祭神的重器。
磬:粳民称祭神的乐器。
琴:粳民祭神的乐器。
典:用线穿的竹简木牍。
皇:粳民称太阳的神光。
黄:粳民称阳光的色彩。
煌:粳民称光亮非常。
簧:粳民称一种礼神的乐器。
凰:粳民祟拜的神鸟。
璜:粳人礼神的一种玉器。
朕:粳民称自我,后为帝王专称。
尊:钦佩别人或被人钦佩。
觐:粳民称拜见首领。
龛:粳民称敬神的小木屋。
君:粳民称一国君之主。
丞:粳民称辅佐国君的人。
臣:粳民称国君领导下的官员。
民:粳民称国君统治下的人民。
将:粳民称带兵的武官。
相:粳民称国家重臣。
兵:粳民称保家卫国的人。
丁:粳民称精壮的男子。
枪:粳民发明的一种长兵器。
剑:粳民发明的短兵器。
弓:粳民发明的远射程武器。
箭:粳民发明的远射程利器。
舢:粳民的一种小船。
艇:粳民的一种小船。
帆:粳民的一种行船工具。
舰:粳民的大型兵船。
汉:粳民称成年男子。
伴:粳民称好朋友。
郎:粳民称年轻男子。
娘:粳民称年轻女子。
姻:粳民称婚姻关系。
庆:粳民的祭神大典。
雄:粳民对男性的称谓之一。
孕:粳民称腹中胎儿。
亲:粳民对亲属的称谓。
境:粳民称环境。
冈:粳民对山脊的称谓。
岗:粳民称不太高的山。
江:更韵,粳人的水域。
川:粳民的水域。
港:粳民称泊船的地方。
汀:粳民称水中陆地。
庭:粳民称住地的空坪。
殿:粳民祭神的神殿。
堂:粳民供神之所。
廊:粳民称有遮檐的行人道。
巷:粳民称房屋之间的通道。
井:粳民发明的人工水源。
寝:粳民称睡房。
仓:粳民放物件的地方。
厅:粳民的一种建筑物。
亭:粳民称一种建筑物。
舱:粳民称船内住人放物的地方。
厂:粳民加工手工业品的地方。
场:粳民的社交场所。
坟:粳民称墓地。
村:粳民对一般聚落的称谓。
城:粳民对商业聚落的称谓。
京:粳民称领袖居住之地。
津:粳民称过渡之地。
线:粳民称一种编织品。
巾:粳民的一种纺织品。
经:粳民称织机上的经纱。
缙:粳民称红色的丝织品。
蚕:粳民称一种能吐丝的虫。
茧:粳民称裹蚕的茧囊。
桑:粳民称蚕的食物。
红:粳民喜爱的颜色。
简:粳民称书有文字的竹片。
柬:粳民的书写用品。
锦:粳民称蚕丝织成的织物。
笺:粳民的书写用品。
衾:粳民称被子。
衫:粳民称上衣。
饮:粳民称饮食。
膳:粳民称饭食。
芹:粳民称一种菜肴。
豇:粳民的一种食物。
笋:粳民的食品。
杏:粳民吃的一种果实。
椿:粳民的一种食品。
芡:粳民称一种水生食物。
菱:粳民称一种水生食物。
苓:粳民称一种药物。
柑:粳民称一种水果。
浆:粳民称一种多汁食物。
茗:粳民的一种茶制品。
苹:粳民的一种食物。
酱:粳民发明的发酵食品。
煎:粳民的一种烹饪方法。
羹:粳民称多汁的饮食。
汤:粳民称水多菜少的食物。
泔:粳民称淘米后的水。
甘:粳民称美味的食品。
甜:粳民称甘美的味道。
糖:粳民称饴糖的味道。
禽:粳民对驯鸟的称谓。
鹰:粳民称一种猛禽。
鸿:粳民称一种候鸟。
莺:粳民称一种飞鸟。
羊:粳民称一种动物。
羚:粳民称一种野兽。
蚌:粳民的食品之一。
蚶:粳民的食物之一。
鳇:粳民称一种鱼类。
鲸:粳民称海上罕见的一种大鱼。
金:粳民发现的一种矿物。
矿:粳民对矿物的通称。
铅:粳民铸青铜器的配伍金属。
薪:粳民生火冶炼的原料。
钢:粳民发明的一种冶炼品。
锭:粳民冶金的半成品。
坩:粳民的一种冶炼工具。
钳:粳民称一种金属工具。
箝:粳民夹火的工具。
鉴:粳民照人影用的青铜盆。
镜:粳民发明的日用品。
剪:粳民发明的日用品。
扇:粳民的一种日用品。
伞:粳民遮雨的用具。
此外,以“粳”韵为专用地名的还有:赣、广、黔、滇、秦、溱、郢、镡、甄、陈、涔、郴、淦、郑、邯、郸,邗、韩、泾、靳、晋、缙等等。
将“糯语系”与“粳语系”进行比较,我们可以发现:在“糯文化”时期,中国就已有了相当丰富的科技文化了。但与“粳文化”相比较,它的文明程度显然要低得多。例如:“糯语系”中没有为金属命名,而“粳语系”却有金、铅、钢等多种金属。“糯语系”只有弹、丸等原始的狩猎工具,而“粳语系”中,长枪、短剑、强弓、利箭俱全,还有君丞臣民兵将,事物的品类也多了许多,似证明“糯文化”的确是早于“粳文化”。
?“语言学”的根据虽然有力,但它毕竟不是实证,而且还很难保证语言信息的正确性,如果语言信息中掺入了其它文化圈的语言信息,就会有失真之虞,例如:在英语中,男人叫MAN;女人叫WOMAN,如果我们把MAN翻译成“蛮”,把WOMAN翻译成“娲蛮”,从而认为英国人也是中国南蛮的后代,说的是中国蛮语,那就会闹笑话了。因为,不是同一个文化圈的事物,是不能够进行比较的。
?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文化多样,语言也分许多系统,因此,语言文化也会互相渗透,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如果我们不能把这些渗入“粳文化”中的其它语言“分子”剔除,我们就会犯上述的错误。但“去伪存真”的工作又是很困难的,我虽然已做了一些剔除的工作,但绝不能说已剔除干净,如果我的语言信息资料,在十分中能有几分正确,我的研究工作就算没有白费了。
?下面,我们再让“考古学”与“历史学”来检验一下“语言学”研究的正确性能有多少?
?从社会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在工业社会之前,人类经历了采集、渔猎、游牧和农耕等几个阶段,中国也不会例外。
?采集文化、渔猎文化、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在历史上的进步速度,是呈几何级数向前迈进的。农耕文化的文化水平,要比采集、渔猎、游牧三大文化的总和还多,因此,农耕文化,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文化,是中华文明的开创者和建设者。
?中国的农耕文化中,有杂谷文化、粟作文化、麦作文化、稻作文化四大类,其中,麦作文化是较晚的文化,是不是中国的本土文化,还难以断定。杂谷文化在中国没有多大影响,粟作文化影响也不如稻作文化。在稻作文化中,又可分“糯文化”与“粳文化”两类,因“糯文化”较原始,是母系统,“粳文化”较先进,是子系统。“母以子荣”,为了叙述方便,且将“糯文化”概括在“粳文化”内。“粳文化”对中华文明的贡献究竟有多大?前人似还没有研究过。
?我们谈中国对人类作出的重大贡献,从前都是“白菜萝卜一锅煮”,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果我们按科学的方法区分一下,把“粳文化”所作的贡献分离出来,我们将会发现:上古的“粳文化”对全人类所作的贡献,是远远超出我们想象之外的。
?现将六千年前“粳文化”(傩文化)创造的“世界之最”列表如下:(7)
10000年前
原始粳糯
苍梧之野古粳民
湖南道县蛤蟆洞出土了栽培稻粒(实测数据约为14000年),印度稻最早为7000多年
10000年前
陶器
苍梧之野古粳民
蛤蟆洞出土了不规整的原始陶器
10000年前
纺织
苍梧之野古粳民
蛤蟆洞的陶器印有粗绳编织纹,可能是世界最早的“布料”
10000年前
住房
洞庭湖畔有巢氏(粳民先祖)
湖南临澧出土了旧石器晚期的高台式房屋
8000年前
水田
洞庭湖畔古粳民
湖南澧县彭头山文化出土片稻田
8000年前
灌溉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文化水田发现有灌溉沟渠
8000年前
积肥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文化水田中有圆形粪围
8000年前
原始聚落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文化出现原始聚落
8000年前
装饰品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出土有磨光的石牌装饰品
8000年前
巫术符号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的石牌装饰品上出现“X”形及网纹等巫术符号,比西亚7500年前的哈拉夫女神像肩上的X形符号(曾有世界第一字之称)早一千多年
8000年前
原始祭坛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有原始祭坛
8000年前
制陶艺术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土了规整的圜底陶器
8000年前
日月崇拜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陶器上有连珠形日月纹
8000年前
阴阳观念
洞庭湖畔古粳民
彭头山陶器有X形镂空阴阳纹(陶器上缕孔是火灵出入的通道)
7000年前
火焰纹
沅湘流域古粳民(7500年左右)
湖南黔阳高庙神塔的基座上有W形火焰纹饰,可能是最的炎字
7000年前
炎神神徽
沅湘流域古粳民
黔阳高庙遗址的陶器上有太阳、鸾鸟纹相结合的人面獠牙纹,与古书所记炎帝形象相符
7000年前
高层神塔
沅湘流域古粳民
高庙遗址陶器上有两座六级高塔,比苏美尔七级神塔早3500年
7000年前
神鸟舞春组画
沅湘流域古粳民(7100年左右)
长沙南沱大塘遗址陶器上有春花、水田、禾苗及神鸟舞春组画
7000年前
彩陶
沅湘流域古粳民
大塘遗址有黄衣黑彩陶器
7000年前
毛笔画
沅湘流域古粳民
大塘彩陶的“神鸟舞春”黑彩走笔飘逸,是软笔画成,可能是中国最早的毛笔画
7000年前
干栏式建筑
沅湘流域古粳民
大塘陶器上有干栏(粳房)式建筑纹饰,为全世界最早的干栏形象
7000年前
各式干栏
沅湘流域古粳民
大塘陶器上有多种不同的干栏式建筑纹样,为世界最早的发现
7000年前
组合式塔庙
沅湘流域古粳民
大塘陶器上有由中间高,左右低的三塔组合而成的干栏式建筑,可能是世界最早的组合式塔庙
6000年前
独木舟
江浙地区古粳民(7000年左右)
浙江河姆渡出土了独木舟残件及方舟(?)圆舟(?)模型
6000年前
船桨
江浙地区古粳民
浙江河姆出土了木制雕花船桨
6000年前
干栏式长屋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有长达百多米的带走廊的干栏式长屋
6000年前
卯榫构件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先进的木建筑卯榫构件
6000年前
雕梁画栋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的木建筑构件上多雕有花纹堪称最古的雕梁画栋
6000年前
丝织机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最古的丝织机具,有纺轮、经梳、经轴、骨梭、机刀等出土
6000年前
丝织品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发现了丝织品的痕迹
6000年前
蚕神造像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用象牙雕的蚕纹祀神杯,可见其对蚕丝业分外重视
6000年前
红黑漆器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的红黑漆器表明这时不但有了黑漆,还有了红色掺料
6000年前
盆栽花卉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陶器上画有盆栽花卉
6000年前
双头连体太阳鸟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双头连体太阳鸟图案(日轮较大,光焰较强)
6000年前
双头连体月亮鸟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双头连体月亮鸟图案(月轮较小,光焰较弱)
6000年前
凤凰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了长尾鸟雕件,可能是从鸟崇拜向凤凰崇拜的过渡
6000年前
炎神面具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陶纹中有头戴火焰冠,长角的人面纹,应为炎神面具纹
6000年前
伸缩管骨哨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许多骨哨,有骨哨内插伸缩管,是为最古的能自动变音的管乐器
6000年前
陶埙
江浙地区古粳民
傩祭用乐器,埙与傩古音相通
6000年前
生殖器崇拜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有象征男性生殖器的陶祖
6000年前
家猪造像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渡出土的陶纹有家猪造像,腹部的太阳纹表示它属于炎族
6000年前
骨耜
江浙地区古粳民
河姆出土的骨耜是中国最早的耜耕实物
6000年前
和平城市
洞庭湖畔古粳民
湖南澧县城头山古城,有堤防而无壁垒,是全世界最早的和平商贸城市
6000年前
海洋文化
洞庭湖畔古粳民
城头山出土的木舵标志着大型木板船的诞生和海洋文化的开始
6000年前
商贸大道
洞庭湖畔古粳民
城头山古城朝洞庭湖方向有一条五米的卵石大道,是为全世界公路建设之始
6000年前
木构桥梁
洞庭湖畔古粳民
城头山古城的护城河上有木结构的带桥头堡的大桥,是为世界最早的大桥实物
6000年前
商贸管理
洞庭湖畔古粳民
城头山大桥的桥头堡毫无御敌能力应为出入境商贸管理机构
?
??? 以上仅仅是距今六千年前的大致情况,从上表可以看出:中国粳民的文化创造力是多么地惊人!在工业革命之前,中国的文明在世界上一直是占尽春色的,而在中国文明中,你只要区分一下,诸如炼钢铸铁、棉麻丝绸、制陶烧瓷、航海罗盘、商业用纸、活字印刷、火药火炮、金币银帑、海外移民……几乎都是“粳文化”的杰作。粳民中的工匠,经常是北方游牧民族掳掠哄抢的对象。西方的帝王以衣中国的丝绸,住中国的宫殿,喝中国的茶汤,吃中国的的美味,用中国的瓷器,仿效中国皇帝的宫廷礼仪为荣,在1756年,法国的路易十五甚至穿上中国帝王的服装,举行中国式的春耕之礼。这一切,全都在证明着中国“粳文化”的强大活力。
?粳民族究竟有多大?
?粳民在中国文明史上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为什么在中国历史上,粳民却完全被人遗忘了呢?如果粳民是个并不起眼的民族,为什么它在中国历史上能够产生如此重大影响呢?这是因为在“强权就是公理”的古代,生活在南方的粳民,一直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与人无争”的日子,这种一盘散沙的生活,是不可能产生较统一的历史的。从今日“粳民”的后代——“侗台语族”的各个民族都有丰富的民族史诗推断,上古时各地的“粳民”也是会有他们各自的史诗的。但由于“粳民”没有产生文字,在历史上又常处于被统治的地位,他们的口头文学很难被保存下来,中原的史官又不会去记载“粳民”的历史,因而未能将历史留传下来,这种被遗忘的历史,在世界上并不罕见,如美洲的玛雅文化那么令人惊讶,但玛雅人的历史却是一团迷雾。
在“粳民”的居住地,曾建立过吴国、越国、楚国三个称霸一方的方国,不管这三个方国的领导层是不是“粳民”,它们的历史肯定会对“粳民”有较多的记载。可惜这三个国家都亡国了,它们的历史也都没有很好地保存下来,例如楚国的历史《梼杌》,从古到今,学者们却只知其名,不见其书。
中原的史学家是把粳民作为敌对势力记入历史的,内容多限于征伐、安抚和一些奇风异俗的记载。由于语言学的原因,中原史家在记录粳民活动的时候,任意性的翻译极多,又因为在古代,同音字多能相假,因而出现了一个民族有无数种译名的情况。历史上的史学家一般都不懂粳语,往往就把一个民族,因译音的不同而被误会成几个民族了,此外,在历史的长河中,民族会有一些分枝分叶,或因生产力的变化,出现了一些新的名称,汉学家因为不懂,也经常出现把一个民族当成几个民族,或把几个民族当成一个民族的情况。
要想弄清这些历史迷雾,只能依靠懂粳语的学者去解谜。但这种学者在历史上极少,因此,这一研究工作也就长期被搁置起来了。
笔者是粳民的后代,现运用粳语试作探索如下。
吴地有粳民:《史记》说:吴国“自号句吴”,在考古发现中,吴国的青铜器,国名多写作“攻吴”、“工虞”。这“句吴”的“句”,与越王“勾践”的“勾”,都是粳语领袖之意,因此,“句吴”即“王吴”,“勾践”即“王践”之意。而“攻吴”的“攻”,“工虞”的“工”则都是“粳”的异译。“攻吴”即“粳(荆)吴”,“工虞”即“粳(荆)虞”。由于粳语多倒装语,要想让学汉文的看懂,还得把它倒装过来,让他们知道“句吴”即“吴王”、“勾践’,即“践王”,“攻吴”即“吴地的粳民”、“工虞”即“虞地的粳民”。
出土的“吴王戈”,铭文作“邗王是野作为元用”,铭文中的“邗王是野”,就是吴王寿梦,“邗王”的“邗”,即“粳”的异译。吴王自称“邗王”,也就是自称“粳王”之意。《史记·吴太伯世家》称“太伯奔荆蛮”,实际上是“奔吴”,可证吴地也可称作“荆蛮”(粳民)。《吴越春秋》记:吴国有吴王僚与王孙骆,在粳语中,“僚”与“骆”都是“糯”的音译,这说明吴国王族也是说“粳语”的民族。《山海经·海内北经》载:“盖国,在钜燕南,倭国北,倭属燕。”古盖国在今山东曲阜一带,文中的“倭”即“糯”的音转。从地望可知:古代的吴国就是“倭国”,也就是“糯国”。吴国的语言是“粳语”,吴国的人民当然是“粳民”。
越国有粳民:在“粳语”中,越王“勾践”并不是姓“勾”名“践”,姓名制是中原人的发明,古代的“粳民’都是有名无姓的。在“粳语”中,“勾”是“王”的意思,“践”就是“粳”,是王的名字。因此,“勾践”就是“粳王”的意思。在中国出土的越王青铜剑上,有“越王鸠浅自作用剑”的铭文,这“鸠浅”就是“勾践”的又一译名。“鸠”是“粳语”对鸟类的通称之一。如“鹗”称“雎鸠”,“鹰”称“爽鸠”,“布谷”称“尸鸠”等,“粳民”是鸟崇拜,所以他们心目中的“鸟”就是“王”,“鸠浅”即“勾践”,“鸠浅”即“粳鸟”,亦即“粳王”。这种错纵复杂的语言逻辑,外人拿着非常头痛,不是“粳民”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越地的许多人名和地名,也可证越地的人民就是“粳民”。如越王“夫镡”的“镡”即“粳”的异译,越王“元常”(又称允常)的“元”,也是“粳”的异译(上古韵:“粳”、“元”音近)。越王无余都“秦余”的“秦”,浙江的“江”,钱塘江“岑石”的“岑”等,都是“粳”的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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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绝书·记地》载:苏州“马安溪上干城者,越干王之城也,去县七十里”。文中“干王”的“干”,即“粳”的异译,越王而称“干王”(粳王),似可证越王就是“粳民”出身。
赣地有粳民:“赣”是江西省的简称,《山海经·海内东经》载:“赣水出聂都东北,东北注于江”。可知江西的赣水,是个很古老的地名,江西省也是中国稻作文化发源地之一,江西的万年县吊桶环遗址,也出过一万年前的栽培稻孢粉遗存。这里上古时代的居民也应是“粳民”。江西省有赣水、赣州、新淦、余干水、余干县、干洲、甘坊、甘溪、甘竹、金竹、金瑞、瑞金、金川、金国、金滩、金溪、金沙溪、锦江、景德镇、井岗山、靖安、琴城、琴江、九江、江村等地名,似为粳语地名。
闽地有粳民:“闽”是福建省的简称,在粳语中“闽”是女性的意思,也是“人”的意思。从虫,可能与他们有蛇崇拜有关。闽地的女神崇拜是很闻名的,当地尊称的“太姥”,《漳州图经》卷四十“古迹”引《漳州府志》云:“太武山,其上有太武夫人坛,前志谓:闽未有人民时,夫人扩土而居,因而山以太武为名。武一作姥。闽越负海名山,多有名太武者”。福建的金门、福鼎、浦城等县和相邻的浙江缙云、仙居、新昌等县,都有太姥山。可证“闽”的得名,确与“太姥”崇拜有关。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诗中有,“越人语天姥”,“空中闻天鸡”。诗中的天姥山即闽越的太姥山,可见闽越的太姥崇拜是与鸟崇拜联系在一起的。与粳民的风俗一个样,粳语称女神“萨玛”(汉译“太姥”),而“萨玛”则是鸟神。
福建古为瓯骆人居地,《史记·南越列传》有:“瓯骆将左黄同斩西于(西瓯)王降汉,被封为下“鄜侯”。“骆人”即“糯民”,是“粳民”的先祖,故“骆人”也是“粳民”的族称之一,“下鄜侯”的“鄜”也是“糯”的音译,“瓯”字上古音在“侯”韵,与粳语的“K’ AO(谷)”同音,若依粳语,“瓯骆”,即“谷糯”(糯谷)之意。战国时的闽越王为驺氏,闽越王的部将中也有叫驺力的,这个字,有学者疑是骆字之误,我认为是疑对了的。在粳语中“骆”与“傩”通,也是鸟的意思。
在汉代,福建省出3个闽越王邹郢,这闽越王为什么一定要以“郢”为名呢?在上古音中“郢”是“粳”的音转,“邹”是“勾”的音转,与越王勾践(粳王)、“邗王(粳王)寿梦”相似,“邹郢”两字应是“王粳”即“粳王”的倒装语。
福建的金门、金淘、金沙、金峰、秦屿、金井、晋江、青州、青阳、陈城、靖城、潭城、贡溪、大甘等地名,很有可能是粳语地名。?
东夷有粳民:《越绝书·吴内传第四》记越语云:“习之于夷,夷,海也”,因此,“东夷’,很可能就是“东海之民”的意思。是中原王朝的“他称”而不是东夷的自称。东夷也是种粳稻的民族,他的自称也应是“粳”。
东夷地区纬度偏北,是谷类与粳稻混种的地区。但东夷既有“粳文化”则应该有“粳民”,既有“粳民”则应该也有“粳俗”与“粳语”。东夷有鸟崇拜,这是众所周知的。但这些崇拜鸟的民族,是不是讲“粳语”的“粳族”呢?
在周朝时,东夷曾出了一个著名的神医扁鹊,史书上说他姓秦,字越人。东夷是鸟图腾,而在汉代画砖上,扁鹊被画成一只手持针灸用针的神鸟,可知扁鹊确乎是有鸟图腾崇拜的东夷人。他名叫扁鹊,似说明他属于鸟图腾中的神鹊分支。他的名字叫越人,似说明他是东夷系统的越人。说他姓秦,是汉人不懂越语的臆想之语。越人至今都没有姓氏(现在越人后代的姓都是套用的汉姓),他哪里会有什么姓?这个“秦”实为“粳”的音译,还是他的族称。所谓“秦越人”,即“粳民中的越人”之意。这种以“大族称加小族称”的命名法,正是“粳民”的命名习惯。
江苏连云港市将军崖的崖画,是东夷艺术的代表作之一,崖上画有一些稻束上生长着转黥了鸟喙纹的精灵头像,还画了太阳中有神鸟含谷穗的图案,都与粳民的图腾符号非常一致,很有可能也是粳民留下的实物见证。
东夷的支系很多,《山海经·海外西经》有:“维鸟、青鸟、黄鸟。丈夫国在维鸟北”。文中的“维鸟”就是“淮夷”,从文中分析:“维鸟”既是族名,又是地名,它与青鸟族、黄鸟族都是东夷部族的一些分支。
东夷地处今日鲁南、苏北和安徽一带,在这一带的地名有:金神墩、金沙、金镇、金湖、青阳(皖)、青阳(苏)、泾县、泾口、城安、陈村、施阳、正阳、长江、弋江、江巷、江都、江浦、江宁、赣榆、秦山岛、青伊、新沂、成前、成子湖、南陈集、邗江、成武、金乡……都有可能是“粳语”地名。
两湖有粳民:湖南湖北两省有粳民,是从古至今比较普遍的认识,有些学者还以为荆蛮(粳民)指的就是两湖的少数民族。因为大家所见略同,论证从略。
两广有粳民:广东、广西的“广”,在上古音中与“粳”音近,是因粳民所居而得名。许多古人认为:粳民的先祖“骆越”就在广西。
地处湘、黔和两广的侗台语族中,至今还存在有自称为“粳民”(荆蛮)的民族。如侗族,就至今还自称为“粳民”。桂北的“金秀瑶族”、桂南的“京族”、海南岛的一部分黎族和苗族等,都自称为“粳民”。两广有粳民,也比较容易为大家所了解,论证从略。
濮地有粳民:周昭王时代的青铜器《□伯簋》铭文有“□伯从王伐反荆”一语,而《宗周鍾》铭文作“南国服兹”,铭文中的,“服”,就是“濮”,可证“荆”也就是“濮”。《宗周鍾》铭文的大意是:“南国的濮人,胆敢侵犯我土,王乃伐之。濮人进攻昭王,所有的南夷、东夷都来了,总共有二十又六邦。”可知“濮”为“荆”(粳)地二十六邦的泛称。《韩非子·有度》载:“荆庄王并国二十六,开地三千里”,荆(粳)庄王就是楚庄王,文中所说的并国二十六,即南夷、东夷的“二十又六邦”。濮在楚西南,即今日的川、滇、黔、桂及湖南的西部一带。
东南亚有粳民:过去,有些国外学者认为,中国的稻作文化有可能是从东南亚传入中国的。历史上也确有从东南亚传入中国的优质稻,如宋代时就从东南亚的占城引进过被称为“占城稻”的优质稻种。但近十多年的考古发现告诉我们:中国的稻作文化比东南亚早很多,因此,长期被颠倒过去的历史在近十多年来终于被颠倒过来了。?
越南国的越南族,就是一个自称“粳民”的民族。柬埔寨的“柬”即“粳”的音译,柬埔寨古称“真腊”,即“粳糯”的音译。老挝的“挝”即“糯”的音译,越南大罗城的“罗”即“糯”的音译,西贡的“贡”,柬埔寨金边市的“金”,即“粳”的音译。缅甸的密支那,即“粳妈咪”的音转。这就像广西的壮族称始祖神为“卜洛陀”,是“糯公神”的音译,广西瑶族称始祖神为“密洛陀”即“糯妈咪神”的音译一样,都是一个道理。老挝一直只知种古老的粳糯,他们称这种粳糯为“纳”,即“糯”的音转,中国在六十年代为他们送去了双季稻,他们不知该怎样命名这一新稻种,例把古老的“粳糯”改称为“纳妣”,意为“糯祖母”,把中国的双季稻称为“纳辛”,意为“糯孙子”。
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澳洲都有许多与中国的粳文化非常相似的文化,是不是粳文化?尚待深入研究。
日本有粳民:日本的稻作文化已经考古证明是从中国传过去的,而且也是粳稻文化。古人的神灵观念远比今天严重,日本的先民在接受中国的粳作技术时不接受中国的“粳文化”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日本的稻作民族中应有粳民。只不过日本的稻作文化中“糯文化”的影响要大于“粳文化”而已。语言是识别一个民族的重要标志,日本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了人类了,自然会有自己本民族的语言,日本善于吸收先进的文化是很著名的,日本吸收了唐文化和唐代的许多中国语也是众所周知的。但有没有吸收“粳文化”和“粳语”?却是尚未研究过的课题。由于粳文化是几千年前的先进文化,它的语言也应该为日本民族所吸收。现试作研究如下:
日本古称倭奴,早在汉代时,汉光武帝就曾赠给倭奴国王金印一枚。日本民族称“倭奴”,与《山海经》上称吴国为“倭国”,应有“语言学”上的渊源关系。
《三国志·魏志·倭人传》记:遣使朝魏受封的倭女皇“卑弥乎”,用汉语无法解释,便以为是日本女皇的姓名,其实,卑弥为“皇后”之意,“乎”即汉语“称呼”之义,日语动词在名词之后。“卑弥(ヒソ)乎”者,乃是对日本女皇“卑弥”的尊称。若用粳语解释:“卑”者“妣”也,女主也。“弥”者“咪”也,“妈咪”也。因此“卑弥乎”就是“女主妈咪”,译成汉语就是“皇后陛下”。
日本的“太阳鸟崇拜”同中国非常一致,日语称鸟为“托离”,“托”应是“糯”的音转,“离”应是“日”的古音,“托离”(日鸟)与粳语中的“太阳鸟”同义。日本的天照大神就是“太阳鸟”的化身,日本的神庙前的迎神坊被称为“鸟居”,日本称“稻”为“伊元”,是粳语中“糯”的古音。日语称日本民族为大和民族,“大和”似为“大糯”(傩神)的转音。日本称他们的祭祀乐舞为“能乐”,“能”读“糯“音,能乐(傩乐)实为祭祀糯神(傩神)的乐舞。日本称他们的始祖神话中的始祖神为“伊昔那歧”与“伊昔那美”,“那歧”与粳语的“糯兄”(傩兄)同音同义,“那美”与粳语的“糯妹”(傩妹)同音同义。神话内容也与中国“傩兄傩妹”大同小异,中、日的语言文化都是如此地吻合,如果说日本民族中没有粳民,是难以解释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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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不但有从民间传入的原始的粳文化,还有从中国宫廷传入的变了性的傩文化,由于中国宫廷的傩文化是经中国的帝王将相驯化了的粳文化,已接近“人为宗教”,离开原始的宗教信仰太远,不论。
东北亚有粳民:东北亚南部的靠海地区,气候比较温暖湿润,适宜于水稻生长,因此,在远古的时候,中国南方的水稻,就在那儿生根落户了。例如朝鲜,就在三千年前,引进了中国南方的水稻,而且也是“粳糯”。至今朝鲜还在以“粳糯”为主粮。根据粳稻传到哪里,“粳文化”便会传播到哪里的科学规律,东北亚的粳稻栽培地区,就一定会出现“粳民”与“粳文化”。
朝鲜族的本土宗教“萨满教”,为中西方的许多学者认为,萨满教是通古斯语的音译。如(苏)谢·亚·托卡列夫著的《世界各民族的宗教》一书中就是这样说的:“萨满”一语,为通古斯语音译(可译‘撒满’,意即‘激奋者’、‘颠狂者’),仰赖俄罗斯人,这一用语广布于整个西伯利亚,继而(十八世纪)纳入西欧诸语,成为国际术语”。很可惜,托卡列夫先生在这里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因为,通古斯语中的语言,并不一定就是通古斯语的。如中国语有摩登、摩托、沙发、沙拉之类语言,但它们并不是中国语。如果“萨满”是通古斯语的话,我们就应该能够用通古斯语,很容易地解释“萨满”的含义为什么是“激奋者”或“颠狂者”的原因。我曾就这一问题问过许多专家和教授,但没有一个能具体地回答这一问题。只是回答我:“萨满”在祭神的时候,神情非常激奋,如颠如狂,所以叫做“萨满”。这种回答之不合逻辑,就像我们遇见了一个叫张三的疯子,就向人解释说:“张三”的含义就是“疯子”,这种解释岂不是牛头不对马嘴。
有粳文化而无粳民的宗教信仰的这种现象,在有神论至上的古代是完全不合逻辑的,但我们若用“粳语”来解释“萨满”,它就逻辑分明了。在粳语中:“萨”有祖婆、祖婆神等双重含义。“满”有“人”(母系社会单指女人,到了父系社会兼指男女)与“巫婆”的双重含义。在宗教用语中,“萨满”就是“扮做祖婆神的人”。如侗族至今还称巫婆为“萨满粳”,译成汉语就是“粳民的巫婆”。称女神和巫师为“萨满”,是粳文化的普遍现象,只是因叫法不同而令外人迷惑不解罢了。如么老族称“满萨”,是“萨满”的倒装语。独龙族称“纳满萨”,即“糯祖婆”,也就是“糯民的巫婆”之意。彝族的“毕摩”,哈尼族的“贝玛”,布朗族的“白玛”,土家族的“梯玛”,怒族的“妮玛”,都是“妣满”,“妣’,是“女性生殖器”,也是“祖婆”的称谓,因此“妣满”的音译还是“巫婆”之意。(8)
因此,合逻辑的解释应该是:“萨满教”不是“通古斯语”,而是“粳语”,通古斯人的“萨满教”,应该是从朝鲜的粳民那里辗转学过去的。
这样一来,不但一段历史上被错断了的公案得到了纠正,而且“名正则言顺”,当我们用粳文化的视角去再检视“萨满教”的时候,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会说得清,道得明了。
通古斯人的文化主要是游牧文化,他们的图腾神理应是与游牧有关的草原猛兽苍狼、犬、熊、虎之类,但在萨满教中,这些动物神完全不占主要地位,萨满教也是“太阳鸟”崇拜,在其祭祀时普遍要立一根“鸟杆”,叫做“索伦杆”,“索伦”是粳语“陀傩”的音转,即“神鸟”之意。萨满崇拜的神鸟叫“鹏”,“鹏”应是“鸾”的音转,即后世的“大鹏金翅鸟”。萨满教的女巫死了,人们便认为她的灵魂会变成飞鸟,继续在保佑她的乡亲……这些,全是粳文化的风俗。稻作文化最重要的载体就是水田,朝鲜语称水田为NUO(糯),祭神要用糯食,女巫要穿羽衣等,都是粳文化的特征,而不是游牧文化的特征,似可证明:在萨满教中,粳文化的内涵要多于通古斯文化的内涵。
朝鲜古有“三韩”之称,从语言学角度来谈:“韩”就是“粳”的音转,朝鲜的地名中,如汉城、汉江、汉拿山、江宁、江陵、江原、江华、晋州、镇江、镇海、镇里、镇安、城干、甘浦、杆城、珍岛、金宁、金堤、金泉、金川、金化、金野、金策、金刚山、金德山、清津、锦山、咸兴、咸镜、丹阳有可能是粳语地名。罗州群岛、罗津、罗南、全罗、新罗、乐浪郡、乐浪海等则有可能是“糯语”地名。
要想研究萨满教是粳民的原始宗教而不是通古斯人的本土宗教,是要足足写一部书的,我在台湾东大书局出版的《傩史—中国傩文化概论》(9)一书中已初步作了剖析,这里因篇幅关系,只说了一个大概,敬请原谅。
“楚民”不等于“粳民”:说“楚民”是“粳民”,是一个历史的误会。
由于周王朝经常骂楚民族为“荆蛮”(粳民),楚王也可称为“荆王”,因此,中国有好些学者以为“荆蛮”就是“楚民族”,其实,这是一个误会。
从考古学的观点看:楚国初期的出土文物,与中原王朝并无多大差异,那些灿烂辉煌的楚文化,大多出现在楚国中晚期的文物之中。而楚国的中晚期,正当“西开濮地,东吞吴越,南并苍梧,北窥周室”不可一世的辉煌时代,因此,楚文化在这段时期的光大,很可能是“粳文化”与“中原文化”撞击后所引发的一次“核能爆炸”。这一次大爆炸将楚国变成了两千年前与罗马帝国齐名的“世界超级大国”。由于楚国的先君辟于荆山,立国荆地,楚王成了荆王,就与河北人赵陀立国南粤,成了南粤王是一样的道理。但这并不意味着“楚民族”就是“荆蛮族”。
“楚民”不等于“粳民”,却被人误为“粳民”,但有一个与“粳民”有着密切关系的国家,却从来没有人想过它也会与“粳民”有什么关系。——这个国家就是印度。
印度有粳民:过去,经常有一个困扰中国人的问题,那就是中国的农耕始祖,究竟是中国人还是印度人的问题?在西方学者的眼中,中国的农耕始祖一直是被当作印度人的。
现在,随着考古发掘的不断深入,发现印度的稻作文明比中国整整晚了好几千年,才基本上结束了这一耗时多年的争论。也许还有人寄希望于印度再发现早于中国的栽培稻,以再建印度在农耕文化中的地位。但事物总有一个极限,一万多年前的中国栽培稻,基本上已达到了这个极限,印度要想超出这一极限,恐怕是“有心无力”的了。
中国的稻作文明既然比印度要早几千年,一个新问题就不能回避了,在这几千年中,中国的稻作文化有没有向印度传播的可能呢?
有一个常为历史学专家们所忽视,而为语言学、民族学专家非常重视的问题,即一个民族的语言属性问题。在民族形成的条件中,语言的形成是重中之重,在没有外力的干预下,是哪一民族便说哪一民族的语言,这是千古不变的一条规律。印度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就像中华民族的语言是多元化的一样,印度民族的语言也是多元化的。根据语言学专家的研究,印度东部阿萨母邦的阿霍姆族(10)的语言就属于中国“侗台语族”的语言范畴,从“粳语”角度看“阿萨姆邦”的“阿”是发语词,“萨姆”即“萨满”,在粳语中是“祖母神”与“巫婆之意。令人惊讶的是:印度7000年前的栽培稻恰好就是阿萨姆邦人栽培出来的。
印度栽培稻之祖——阿萨姆邦的阿霍姆人,本来就是中国的“粳民”,则印度的稻文化,还很有可能是移民印度的“粳民”(阿霍姆人)从中国带过去的呢?是与不是?请学者继续研究。
汉族也是粳民:汉族是中国的主体民族,约占中国总人口的93.3%以上。它是中华各民族的融合体,但他决非无核心、无主次的融合,而是以“粳民”为核心,以农耕文化为主,以其它文化为辅的大融合。
在距今一万年前,中国的大地上无论南北,到处都是迁徙无定的原始群体,他们有的过着渔猎生活,有的过着采集生活,有的在驯化野兽,有的在驯化植物。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群落中,人们发现那些学会了驯化植物的群落生活比较安定,肚皮也较容易填饱,于是加入驯化植物的群落逐渐增多。他们在驯化植物的过程中,又发现驯化水稻的群落更能够填饱肚皮,于是驯化水稻的群落日益增多,终于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族群,由于他们种植的是“粳糯”,便自称为“糯人”。从今日中国南方少数民族中种原始“粳糯”的情况可以知道,这种原始“粳糯”,虽然有口味好,不需要精耕细作的优点,但产量很低,脱粒也很困难。由于人口的增长,粮食的需要量大增,加上生产技能的提高,他们又选择了虽然技术要求较高,但产量较高、容易脱粒的“粳稻”种植,于是他们又自称为“粳民”。在上古音中,“糯”与“粳”是一音之转,略有区别而已。例如“难”字,古与“傩”(糯音)字相通,但它又与“干”(粳音)字通韵,就是一个例子。
“粳民”的肚子填得比别人饱,为衣食奔波的时间也就会比别人少,因而就有了较多的余力从事创造发明,“粳文化”因此就飞速地发展起来,加入“粳民”行列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到了距今七千年前,中国的长江流域,基本上已成了“粳民”的世界,中国北方一些比较适宜于耕作的地方,也可能有了粳民的活动。
长江的支流——汉水,从长江直插陕西,与黄河的一些支流交错。汉水这一联系南北的天然走廊,不但把南方的暖流带入了陕南,在陕南形成了一个非常适宜水稻生长的江南小气候,而且把南方的“粳文化”也带到了陕南。陕南汉水流域七千年前的李家村、何家湾稻作文化遗址,(11)就是这一段历史的见证者。由于有了“粳民”在此繁衍生息,这一条水域也就被定名为“汉水”(粳水)了。
陕南是中国南北文化相碰撞的前沿,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都在这里繁衍生息,北方的游牧民族亲眼看到农耕民族的生活比自己安定舒适,当然羡慕。于是,在游牧民族中也出现了“好耕”的族群,四千年前游牧于陕南的姬、姜二族,(12)便是这样加入了“粳民”行列的两个族群。
游牧民族善于“牧民理财”的优势与农耕民族善于“发明创造”的优势相结合,便产生了中国历史上闻名的“炎黄时代”。从此以后,一个个以“粳语”为主语、以农(粳文化)为立国之本的中原王朝相继出现在中国的大地上,无论是炎帝黄帝、唐尧虞舜、夏禹成汤,他们都是以农(粳文化)立国的君王。他们的语言,主要也是农耕民族的语言(粳语),只有农耕以外的语言,才是由各民族的语言融合而成。
在上古音中,“黄帝”的“黄”,“炎帝”的“炎”,“唐尧”的“唐”,都与“粳”有音转关系,“虞舜”的“虞”与“邗(粳)吴”的“吴”同韵,“夏禹”的“夏”,成汤”的“成”,也与“粳”有音转关系(13)。
既然中国的古帝,都是以“粳语”为主语、以农(粳文化)为立国之本的帝王,承中国古帝大统的“汉民族”,也是以“粳语”为主语,以农(粳文化)为立国之本的民族,那么,“汉民族”不是“粳民族”的后裔,又是谁的后裔呢?
由于历史的风云变幻,本来是同根生的“粳族”出现了“在夏者夏,在夷者夷”的变化,在北方的“粳族”变成了高贵的统治民族,在南方的“粳族”变成了低贱的被统治民族,于是才出现了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的历史悲剧。
在历史的长河中,语言总是在客观的因素影响下不断地变化的。北方的“粳民”因融入了大量北方民族的语言,声调上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便形成了今日的“汉语”。南方的“粳民”,因民族的迁徙和环境的变化,也产生了不同的“语族”和“语支”,于是,本来是“同语同种”的民族,在语言上也产生了隔阂。
上述情况,就是中国的汉族忘记了古代有一个伟大的“粳族”,也忘记了汉族的先民也是“粳族”的重要原因。
顺便说个问题:中国的语言学家,在研究中国南方侗台语族的语言时,总喜欢断言侗台语族的语言中有多少多少“汉语借词”,这又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法。如果说侗台语族语言中的“汉语借词”,是指古农耕文化以外的语言,那是对的,如果包括了农耕文化的语言(粳语),则侗台语族就是“粳民”的后代,这些语言本来就是侗台语族先民的发明,又何借之有?因此,这一断语又是一件颠倒历史的公案,是一段应该重新颠倒过来的历史。
“支那”(China)就是“粳民”(Jinm):西方称中国为“支那”,以前,许多学者认为是“秦”(Qin)的音译,因为秦始皇统一中国,功迹昭著,所以外国人就把中国称做“China”(秦)了,这完全是想当然的猜测。秦是一个短命王朝,在它没有统一中国之前,它只是一个偏处西僻的周朝诸侯国,虽然有过一段励精图治的历史,但无论是文治武功或科技文化,在中国历史上都不见有什么可以大书特书之处,它的国土也远远没有达到中国的南疆。待它统一了中国之后,只风光了41年,就灰飞烟灭了。遥远的西方,哪里来得及注意到它的这一段短命的“丰功伟绩”中国传到西方去的文化,如丝绸、陶瓷、茶叶等,都是“粳民”的发明创造,早在秦朝立国之前,“粳民”就已有了一条通往西方的“海上丝绸之路”,从“粳民”的“支那港”(译成汉语即“粳人的海港”)或由云南转经印度通向西方了。如湖南长沙先秦时期的墓葬中,经常出土商业用的天平砝码,波斯的琉璃珠有90%以上都出土于湖南长沙,就是这种相互贸易的明证。西方所称的贸易港口——“支那港”,在先秦时也在“粳地”而不在秦国。关于“支那”(China)就是“粳民”(Jinm)的问题,我在台北出版的《傩史——中国傩文化概论》一书中,已有较详的论证,这里就不多谈了
大哉“粳民”:据语言学家统计:中国的侗台语族在中国与东南亚、印度等地区大约有七千多万人(14),这仅仅指狭义的单纯讲“侗台语族”语言的民族,如果把深受“粳语”和“粳文化”影响的中国汉藏语族、苗瑶语族、日本的大和民族、东北亚的朝鲜民族等算进去,就是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特大民族了。“粳民”不但人口众多,它古代的科技文化都站在中国和世界的前列,这样伟大的民族,在中国的历史上却被史学家遗忘,这就暴露了中国历史学的一大缺陷。
重新改写《中华民族文化史》已经刻不容缓了,我呼吁:全世界的华裔同胞团结一致,共同来关注改写《中华民族文化史》的光辉事业!把这关系到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伟大工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早日促成它的实现。
注释:
(1)梁敏、张均如:《侗台语族概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5月版。
(2)中国农业科学院主编:《中国稻作学》,农业出版社,1986年8月版。
(3)见一九九五年《全国考古十大发现》有关报道。
(4)康殷:《文字源流浅说》,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2年1月版。
(5)中国农业科学院:《中国稻作学》,农业出版社,1986年8月版。
(6)唐作藩:《上古音手册》,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年9月版。
(7)表内依据的是笔者搜自全国各文物考古报刊,因来源太多,无法一一注明。
(8)张紫晨:《中国巫术》,三联书店上海分店,1990年7月版。
(9)林河:《傩史——中国傩文化概论》,台北市东大书局,1994年10月版。
(10)罗祖虞:《布越(百越)溯源》,载《布依学研究》,贵州省布依学会编,贵州人民出版社,1989年9月版。
(11)严文明:《中国史前稻作农业遗存的新发现》,《湖南史前考古论文选篇》,湖南文物考古研究所,1995年内部资料。
(12)《国语·晋语》,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
(13)梁敏、张均如:《伺台语族概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5月版。
来源:《长江文化论丛》